第46章 皮斯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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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厲害——”
月城理世張大嘴巴， 繞著五條悟來來回回轉了兩三圈。她不知道這場追思會有什麽魔力，能讓五條悟穿著黑西裝，摘下眼罩， 還做了個發型？！
“六餅，我們認識這麽多年，但你總能刷新我對你顏值的認知。”
“哦哦——理世醬要愛上我了嗎？”
月城理世一本正經：“如果我們第一次見面時， 你就是這樣的話。”
而不是那個穿著睡衣戴著眼罩， 頭發亂成鳥窩一樣，然後把素未謀面的、恐高的她直接帶著跳上天的男人。
雖然人家是為了救她直接從酒店被窩裏鉆了出來， 但感覺堪比跳樓機啊餵！
“可惜。”五條悟哀嘆一聲， “一想到未來會有一個男人永遠擁有理世醬的甜點食用權， 而他不是我， 我的心就很痛。”
月城理世拿手包砸中五條悟的後背：“請不要把甜點工具人說得這麽理直氣壯。”
“其實如果和理世醬的戀人打好關系的話， 也就沒問題了吧？”
“我，沒有，戀人。”
五條悟嗤之以鼻：“那個組織裏的網戀前男友呢？”
“……”那個網戀騙子！
“那個前兩天還跟我說的‘詛咒’呢？”
“……那個才不是！”月城理世欲言又止， 她揚起下巴， 清了清嗓子，“我不會喜歡上詛咒的。詛咒這種東西， 只要祓除了就好了。”
五條悟長長的“哦~”了一聲，忽然彎腰湊到月城理世臉面前：“真的嗎？理世醬真的不會喜歡上詛咒嗎？”
五條悟蒼藍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註視著她， 琉璃般的眸子裏倒映著她的面孔，卻詭異的響起模糊的海浪聲。
它輕輕拍打在耳邊， 這由遠及近的，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的， 是工藤新一的聲音。
“理世醬？”
月城理世驀地回過神。
五條悟已經重新直起身子， 滿眼含笑的看著她。
“好啦， 不逗理世醬了。孩子長大了就是留不住啊留不住——”
“別廢話了。”月城理世冷靜下來，她咽了口吐沫，但還是挺起胸膛，微微揚起脖頸，“坐在金山上每天摟著不同的帥哥，這才是我的人生目標。”
“嗨嗨。”五條悟相當敷衍，“那麽現在還未成大業的理世醬，我們出發吧？”
五條悟把胳膊打開，月城理世輕哼一聲，挽了上去。
能夠包下杯戶酒店禮堂的人的追思會，自然不是什麽普通場合。
月城理世和五條悟領好手帕，相挽著走進禮堂，各種平常在電視報紙上的人隨即映入眼簾。
“樽見直哉欸，”月城理世輕輕晃了晃五條悟的胳膊，“他的新歌很對我口味。”
“藤谷大彥啊啊！將來我有錢了一定投資影視劇讓他來演男一號！”
“克裏絲·溫亞德！對對我還要讓她演女主！”
最後月城理世深情註視著五條悟，“六餅，一會兒結束了你等我一會，我要去要簽名。”
五條悟聳聳肩：“都可以。啊，理世醬，那個就是我們今天的關註對象。”
月城理世順著五條悟的指向看去，是個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政客。
“吞口次郎？就是他疑似和詛咒師合作？”月城理世嘖嘖嘴，“他還真是一點好事不幹啊，前兩天我還看到他涉嫌貪汙的新聞。”
月城理世對這種和詛咒師合作的人沒興趣——其實就是對咒術界的事情都沒什麽興趣——她這次來就是想換換生活，把自己從成天都在思考如何攻略的日子裏抽離出來。
別忘了！她可是月城理世！
那個在酒廠有代號還和咒術界異能界頻繁合作的優秀少女！夢想是金山和帥哥！
可不能因為一次小小的攻略就改變人生方向。
所以，今天，她不可以再想任何關於工藤新一的事情了……
“理世醬。”五條悟忽然開口，“我看到了你的熟人欸。”
“熟人？”
“喏。”五條悟伸手偷偷指了指，“那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，是你的熟人吧？”
“……”
熟人。
小男孩。
戴著眼鏡。
“啊，他現在不戴眼鏡了。”五條悟“哦吼”一聲，“他把眼鏡給他旁邊的茶發小女孩了。”
茶發。
小女孩。
月城理世在這一刻不想轉頭，似乎不轉頭就可以不去面對這殘酷的現實。
五條悟還在直播：“哦哦——牽起手跑了！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早熟嗎？理世醬，難道是我們老——”
“噓！”月城理世猛地捂住五條悟的嘴巴，只留他瞪著雙眼睛眨巴眨巴。
五條悟：疑惑.JPG
月城理世心裏崩潰：“拜托，別說了，別讓他發現咱們。”你在他心裏可還是個在逃綁匪啊啊啊！
五條悟：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好的.JPG
月城理世這才堪堪松手。
五條悟小聲道：“理世醬，我有種我們在偷/情的感覺。”
“……”她就知道五條悟這張嘴裏說不出個正經話來。
但凡出現工藤新一，平靜的生活必將離她遠去。月城理世已經參透了這條人生感悟，她打發著五條悟自己去觀察吞口次郎，自己拿出手機給灰原哀發了簡訊。
【To 灰原：我看見你了，你和工藤新一在幹什麽？（不要讓他發現我在這裏）】
月城理世看見灰原落在柯南身後，慌亂的環顧四周，在和她對上視線時面色驚恐，立刻拿起手機打著字。
很快，月城理世就收到了回覆簡訊。
【From 灰原：你來這裏幹什麽！今天皮斯科在這裏，組織有任務！】
月城理世：……
月城理世：！
她只知道安室透給她的u盤上沒有杯戶飯店，可誰知道她躲過了琴酒，躲不過皮斯科？
而且——
【To 灰原：組織有人那你們兩個在這兒幹嗎？！送人頭嗎？！】
她千方百計拎著柯南躲開琴酒的活動範圍，結果這波是什麽？她一時沒看住這家夥就自投羅網？
【From 灰原：今晚皮斯科會用APTX-4869殺/人，我們要得到這份藥。】
月城理世：……
【Form 灰原：這藥是我制作的，我要負責。】
相處了這麽一段時間，月城理世有時候很難相信，宮野志保是從組織裏長大的。
但她現在除了心累什麽情緒也沒有了。
【To 灰原：你帶著工藤新一離開，藥的事情我想辦法解……】
月城理世字剛打到一半，整個禮堂的燈忽然熄滅。與此同時，演講臺上的幕簾緩緩拉起，放映著有關酒卷導演的PPT。
“理世醬？事情解決的如何？”五條悟偏過頭悄聲問著。
月城理世也不隱瞞：“有點麻煩。簡而言之就是皮斯科在這裏，而我要找到他。”
“哇哦。”五條悟面色誇張的驚嘆一聲，“理世醬，如果你想自投羅網，我可以幫你把通訊設備追蹤截留器給關掉。”
“那你還是祝我不要自投羅——”
哐當！
什麽玻璃和金屬物件砸碎的聲音打斷了月城理世的話，月城理世當即順著聲音望去，可禮堂一片黑暗，她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別看了。”黑暗裏的五條悟附在她耳邊，語氣有些同情。
“是吞口次郎，他死了。”
伴隨著禮堂側燈重新亮起，女人的尖叫聲為身在遠處的月城理世驗證了五條悟的話。
警察像是早有準備般把人群全部留在禮堂，他們在那邊調查情況，五條悟和月城理世悄聲說著。
“我剛進來就看到吞口次郎身上的詛咒了，解決它很簡單，但長久以來的影響已經沒辦法治療，他活不過今晚。”
月城理世理解這種情況。
雖然她對咒術界了解不多，但基礎知識還是知道的。並不是所有詛咒被祓除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，有些詛咒是人心驅使，它附著在人類的身上，日積月累的腐蝕著人類的生命[1]。
一般心中愧疚與邪惡等負面情緒越多的人，越容易被腐蝕，所以這類人大多生前也都不幹人事。
她了然：“所以他……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五條悟給月城理世指了個上了年紀的男人，“是他開槍，讓吊燈砸下來的。”
月城理世順著看過去，已經被五條悟指認的兇手此刻正假裝無辜的拿手帕擦著額角的汗。
“白色手帕？”月城理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藍色手帕，“咱們進來的時候還有白色手帕？”
五條悟揚了揚自己的紫色手帕：“沒有。”
“好吧，那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是那個男人殺了人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五條悟無奈聳肩，“我只是看見了而已。”
月城理世認清形勢：“那看來我們只能在這裏等著了。”
其實這也沒什麽壞處。至少能給她多點時間，找出皮斯科是誰。
她低頭掏出手機，把剛才沒發出去的簡訊發了出去。
【To 灰原：你帶著工藤新一離開，藥的事情我想辦法解決。另，你還知道皮斯科的什麽消息？一並告訴我。】
【From 灰原：他把吞口次郎殺了。】
月城理世：……
她擡頭，看向了剛才五條悟指著的那個男人。
“五條悟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是永遠滴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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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城理世張大嘴巴， 繞著五條悟來來回回轉了兩三圈。她不知道這場追思會有什麽魔力，能讓五條悟穿著黑西裝，摘下眼罩， 還做了個發型？！
“六餅，我們認識這麽多年，但你總能刷新我對你顏值的認知。”
“哦哦——理世醬要愛上我了嗎？”
月城理世一本正經：“如果我們第一次見面時， 你就是這樣的話。”
而不是那個穿著睡衣戴著眼罩， 頭發亂成鳥窩一樣，然後把素未謀面的、恐高的她直接帶著跳上天的男人。
雖然人家是為了救她直接從酒店被窩裏鉆了出來， 但感覺堪比跳樓機啊餵！
“可惜。”五條悟哀嘆一聲， “一想到未來會有一個男人永遠擁有理世醬的甜點食用權， 而他不是我， 我的心就很痛。”
月城理世拿手包砸中五條悟的後背：“請不要把甜點工具人說得這麽理直氣壯。”
“其實如果和理世醬的戀人打好關系的話， 也就沒問題了吧？”
“我，沒有，戀人。”
五條悟嗤之以鼻：“那個組織裏的網戀前男友呢？”
“……”那個網戀騙子！
“那個前兩天還跟我說的‘詛咒’呢？”
“……那個才不是！”月城理世欲言又止， 她揚起下巴， 清了清嗓子，“我不會喜歡上詛咒的。詛咒這種東西， 只要祓除了就好了。”
五條悟長長的“哦~”了一聲，忽然彎腰湊到月城理世臉面前：“真的嗎？理世醬真的不會喜歡上詛咒嗎？”
五條悟蒼藍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註視著她， 琉璃般的眸子裏倒映著她的面孔，卻詭異的響起模糊的海浪聲。
它輕輕拍打在耳邊， 這由遠及近的，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的， 是工藤新一的聲音。
“理世醬？”
月城理世驀地回過神。
五條悟已經重新直起身子， 滿眼含笑的看著她。
“好啦， 不逗理世醬了。孩子長大了就是留不住啊留不住——”
“別廢話了。”月城理世冷靜下來，她咽了口吐沫，但還是挺起胸膛，微微揚起脖頸，“坐在金山上每天摟著不同的帥哥，這才是我的人生目標。”
“嗨嗨。”五條悟相當敷衍，“那麽現在還未成大業的理世醬，我們出發吧？”
五條悟把胳膊打開，月城理世輕哼一聲，挽了上去。
能夠包下杯戶酒店禮堂的人的追思會，自然不是什麽普通場合。
月城理世和五條悟領好手帕，相挽著走進禮堂，各種平常在電視報紙上的人隨即映入眼簾。
“樽見直哉欸，”月城理世輕輕晃了晃五條悟的胳膊，“他的新歌很對我口味。”
“藤谷大彥啊啊！將來我有錢了一定投資影視劇讓他來演男一號！”
“克裏絲·溫亞德！對對我還要讓她演女主！”
最後月城理世深情註視著五條悟，“六餅，一會兒結束了你等我一會，我要去要簽名。”
五條悟聳聳肩：“都可以。啊，理世醬，那個就是我們今天的關註對象。”
月城理世順著五條悟的指向看去，是個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政客。
“吞口次郎？就是他疑似和詛咒師合作？”月城理世嘖嘖嘴，“他還真是一點好事不幹啊，前兩天我還看到他涉嫌貪汙的新聞。”
月城理世對這種和詛咒師合作的人沒興趣——其實就是對咒術界的事情都沒什麽興趣——她這次來就是想換換生活，把自己從成天都在思考如何攻略的日子裏抽離出來。
別忘了！她可是月城理世！
那個在酒廠有代號還和咒術界異能界頻繁合作的優秀少女！夢想是金山和帥哥！
可不能因為一次小小的攻略就改變人生方向。
所以，今天，她不可以再想任何關於工藤新一的事情了……
“理世醬。”五條悟忽然開口，“我看到了你的熟人欸。”
“熟人？”
“喏。”五條悟伸手偷偷指了指，“那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，是你的熟人吧？”
“……”
熟人。
小男孩。
戴著眼鏡。
“啊，他現在不戴眼鏡了。”五條悟“哦吼”一聲，“他把眼鏡給他旁邊的茶發小女孩了。”
茶發。
小女孩。
月城理世在這一刻不想轉頭，似乎不轉頭就可以不去面對這殘酷的現實。
五條悟還在直播：“哦哦——牽起手跑了！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早熟嗎？理世醬，難道是我們老——”
“噓！”月城理世猛地捂住五條悟的嘴巴，只留他瞪著雙眼睛眨巴眨巴。
五條悟：疑惑.JPG
月城理世心裏崩潰：“拜托，別說了，別讓他發現咱們。”你在他心裏可還是個在逃綁匪啊啊啊！
五條悟：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好的.JPG
月城理世這才堪堪松手。
五條悟小聲道：“理世醬，我有種我們在偷/情的感覺。”
“……”她就知道五條悟這張嘴裏說不出個正經話來。
但凡出現工藤新一，平靜的生活必將離她遠去。月城理世已經參透了這條人生感悟，她打發著五條悟自己去觀察吞口次郎，自己拿出手機給灰原哀發了簡訊。
【To 灰原：我看見你了，你和工藤新一在幹什麽？（不要讓他發現我在這裏）】
月城理世看見灰原落在柯南身後，慌亂的環顧四周，在和她對上視線時面色驚恐，立刻拿起手機打著字。
很快，月城理世就收到了回覆簡訊。
【From 灰原：你來這裏幹什麽！今天皮斯科在這裏，組織有任務！】
月城理世：……
月城理世：！
她只知道安室透給她的u盤上沒有杯戶飯店，可誰知道她躲過了琴酒，躲不過皮斯科？
而且——
【To 灰原：組織有人那你們兩個在這兒幹嗎？！送人頭嗎？！】
她千方百計拎著柯南躲開琴酒的活動範圍，結果這波是什麽？她一時沒看住這家夥就自投羅網？
【From 灰原：今晚皮斯科會用APTX-4869殺/人，我們要得到這份藥。】
月城理世：……
【Form 灰原：這藥是我制作的，我要負責。】
相處了這麽一段時間，月城理世有時候很難相信，宮野志保是從組織裏長大的。
但她現在除了心累什麽情緒也沒有了。
【To 灰原：你帶著工藤新一離開，藥的事情我想辦法解……】
月城理世字剛打到一半，整個禮堂的燈忽然熄滅。與此同時，演講臺上的幕簾緩緩拉起，放映著有關酒卷導演的PPT。
“理世醬？事情解決的如何？”五條悟偏過頭悄聲問著。
月城理世也不隱瞞：“有點麻煩。簡而言之就是皮斯科在這裏，而我要找到他。”
“哇哦。”五條悟面色誇張的驚嘆一聲，“理世醬，如果你想自投羅網，我可以幫你把通訊設備追蹤截留器給關掉。”
“那你還是祝我不要自投羅——”
哐當！
什麽玻璃和金屬物件砸碎的聲音打斷了月城理世的話，月城理世當即順著聲音望去，可禮堂一片黑暗，她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別看了。”黑暗裏的五條悟附在她耳邊，語氣有些同情。
“是吞口次郎，他死了。”
伴隨著禮堂側燈重新亮起，女人的尖叫聲為身在遠處的月城理世驗證了五條悟的話。
警察像是早有準備般把人群全部留在禮堂，他們在那邊調查情況，五條悟和月城理世悄聲說著。
“我剛進來就看到吞口次郎身上的詛咒了，解決它很簡單，但長久以來的影響已經沒辦法治療，他活不過今晚。”
月城理世理解這種情況。
雖然她對咒術界了解不多，但基礎知識還是知道的。並不是所有詛咒被祓除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，有些詛咒是人心驅使，它附著在人類的身上，日積月累的腐蝕著人類的生命[1]。
一般心中愧疚與邪惡等負面情緒越多的人，越容易被腐蝕，所以這類人大多生前也都不幹人事。
她了然：“所以他……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五條悟給月城理世指了個上了年紀的男人，“是他開槍，讓吊燈砸下來的。”
月城理世順著看過去，已經被五條悟指認的兇手此刻正假裝無辜的拿手帕擦著額角的汗。
“白色手帕？”月城理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藍色手帕，“咱們進來的時候還有白色手帕？”
五條悟揚了揚自己的紫色手帕：“沒有。”
“好吧，那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是那個男人殺了人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五條悟無奈聳肩，“我只是看見了而已。”
月城理世認清形勢：“那看來我們只能在這裏等著了。”
其實這也沒什麽壞處。至少能給她多點時間，找出皮斯科是誰。
她低頭掏出手機，把剛才沒發出去的簡訊發了出去。
【To 灰原：你帶著工藤新一離開，藥的事情我想辦法解決。另，你還知道皮斯科的什麽消息？一並告訴我。】
【From 灰原：他把吞口次郎殺了。】
月城理世：……
她擡頭，看向了剛才五條悟指著的那個男人。
“五條悟。”
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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